几个黑袍男子,就笑得越发的灿烂了。
青年看到同伴这般得意的笑着,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摇头道:“罢了,罢了,开心就好,开心就好。能见到世间百姓如此喧闹,如此繁荣,老祖想来也不会介意,他老人家分明活得好好的,却被‘伏惟尚飨’矣!”
叹息了几声,青年也笑了起来,他突然眯着眼,看向了人群中,几处锦缎装饰,打扮得鲜艳灿烂的木台上,那些端坐其上,手里拎着各色千里镜、望远镜的富态男子。
这些观礼台,可不是寻常人能上去的。
能上这观礼台的,起码也是在龙头锦标中,出了大力气的士绅豪商,他们起码也要向官府捐献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才能在这一年一度的端午大祭、龙舟竞赛的现场,在这木台上拥有一张席位。
只是,今年却也古怪,这几个木台上,好些衣衫华丽的男子,虽然极力的笑着,但是一个个面皮抽搐,那哪里是笑,分明是在哭!
“古怪也,如此佳节,如此盛典,若有一个两个人,家中遭遇不幸,强颜欢笑也就罢了。怎么这一眼望去,大江两岸,这般强露笑容,却内藏忧悲者,何止千数?”
俊逸青年绷紧了面皮,压低了声音:“难不成,这些地方上的士绅大族,尽遇到了不平之事?被宗室巧取豪夺焉?被官府威逼欺凌焉?被匪类持强凌弱焉?简直,岂有此理!若是这等富贵之人,都面露愁苦,何况寻常黎民?”
青年一挥手,汹涌的人潮就自然而然的左右分开,让开了一条宽有六尺许,长达百丈,直达木台的通道。他背着手,脚不沾地的掠了过去,轻声道:“诸位呵,赶紧过来,和吾好生勘察勘察,看看这大玉朝的吏治,看看他们的国势。”
“嘿,按照当年诸多老祖签署的契约,这大玉朝若是民不聊生……这给我们的供奉,可得好好的加上一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