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衣裳要剪掉?”吕氏端着热水进了屋,一听这话顿时便一脸的肉疼。
他们家做身衣裳可不容易,眼下这平白无故的,还要损失一身衣服。
这一趟进山,真是亏得,连裤子都没得穿了。
可是心疼归心疼,该剪的衣裳还是得剪。
铁锤的血肉早已经跟衣服的布料黏在了一起,尽管吕氏的动作尽量的放缓,十分的轻柔,可他还是难免疼得有些呲牙咧嘴的直叫唤。
“哎哟勒,我滴个亲娘勒,你可给我轻着点儿吧!疼死我了呀!”
铁锤也顾不得会不会丢人,要什么面子的问题,被撕扯的嗷嗷直叫唤,连对吕氏的称呼都不在意了。
“行啦,行啦!瞎嚷嚷个什么劲?”
“你且看清楚了我是谁?要叫你老娘,她刚看了你一眼,就回院子里坐着了。”吕氏没好气的说道。
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间,放得更加轻了一些。
吴大夫有些好笑的看着铁锤,比他这更严重的伤势,他也见过,人家可没像他这样嚎的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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