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沉默几秒后,他看向了炮手。
“恐怕,你没有资格对我发号施令。”他轻语道。
夏伦的声音很小,小得好像拂过耳边的微风,但是这声音却清晰异常。
炮手喉头微动,咽了口唾沫。
心跳加速,视野收窄,看着夏伦的黑眸子,炮手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了发生在船舱内的可怖杀戮。
硝烟味,血,黑暗中凌厉的杀伐,这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在恐惧和想象力的作用下,逐渐发酵成了愈发黏稠和血腥的幻觉。
平心而论,他有些畏惧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狂徒。
但是,为了掩饰逐渐升起的恐惧,炮手却故意摆出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神色来,他故意挑衅似地瞥了一眼夏伦。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夏伦根本不为所动,他眼皮都不抬一下,仿佛根本没看到自己的眼神一般。
不得已,炮手只能下意识看向了给他出主意的老头。
老头用掌心摩挲了一下脖颈前还未愈合的伤口,随后走出了人群。
“小子,他固然没资格命令你。”老头出声说道,“但按船上的规矩,最危险的事,都是新人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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