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秒一秒地走着,天花板上传来的雨声逐渐减弱,但是人声却愈发嘈杂起来。
黑暗的船舱内,夏伦贴在墙边,切角架枪,目光紧紧盯着十几米外的舷梯。
等待,带来了焦虑与不安,空气中弥漫的酸臭发腻的鲸油味,也在逐渐流逝的时间中,变得愈发令人难以忍受。
船长紧张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每次劫船时,最令人不安的时候,就是冲突即将爆发前的时刻。
那种仿佛弓弦逐渐绷紧,引线即将燃尽般的感觉,每次都令她相当不舒服。
但是一旦冲突真的爆发,她却反而可以平静下来,专注指挥和战斗。
而夏伦则专注于呼吸,用冥想的方法感受着鼻腔中气流的涌动,缓解着逐渐升温的焦躁。
他们会来吗?
他们有没有可能不从这个舷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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