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充斥着浓雾的白天里,卫燃自始至终守在谷仓的门口做着检伤分类的工作,虞彦霖也找到了固定的搭档,一次次将值得被救助的伤员送进谷仓里,又一次次冲进浓雾中。
每当有伤员被判定无法救治的时候,他还会抽出极少的几秒钟时间,给对方匆匆拍下一张照片,随后将他们抬走。
在这片子弹和血肉横飞的战场上,没有人能说的清到底是在前线战斗更残酷还是看着抬回来的伤员没有救治价值只能放弃更残酷。
又或者是做出放弃救治的决定这件事更残酷——这里只有更残酷。
在这个仿佛没有尽头的白天里,卫燃自始至终都守在谷仓门口的烂泥地里。
临近傍晚,交火声终于停了下来,稍晚一点,最后一名伤员也被抬进了谷仓。
“邮差,这里还有没有活着的邮差!”
恰在此时,一名士兵跑了进来大喊道。
“有!”
虞彦霖反应极快的回应了一声,“我是战地邮差路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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