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后翻,这里面记下的却是虞彦霖决定来西班牙的时候的琐事,以及对春彩和华夏的担忧,乃至他内心的煎熬。
继续往后翻了几页,卫燃停了下来,这一页是1936年的11月9日。
“春彩,我终于还是如愿来到了西班牙的马德里,在我写下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在马德里郊外的战壕掩体里了。
这里的天气和家里一样湿冷,但是一个会法语和西班牙语的意大利人邀请我喝了一杯洋人的药汤,他说着那是他的妈妈让他带着的咖啡。
我和他说好,以后我请他尝尝咱们华夏的茶叶,他们那苦药汤是真难喝也是真提神,这一宿我都没睡着,翻来覆去的想,想你,也想咱们的爹娘哥嫂,更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华夏,去赶走侵略咱们华夏的倭寇。
这个意大利人叫克莱蒙,他看我会法语和德语,让他跟着他做了送信的邮差。
按理说,这份工作让我给你写信方便多了。但是我不敢给你写,我怕你惦念,我怕你来了这里找我。
所以我把给你的信写在这里,等我回去的时候,我一页页的念给你,给你讲讲我在这里的认识的朋友,发生的战斗。
睡前的时候,克莱蒙建议我给你写封信,我其实给你又写了一封休书,我知道你的性子,你肯定会把之前我托同学带回去的那封给撕了。
但这一回,我写完之后却自己把它撕了。我重新写了一封信,不敢寄出去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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