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下左手虎口处的纹身,卫燃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颤抖着举起枪式相机,探身用长焦镜头对准了树下的瓦西里。
洁白的积雪映衬下,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瓦西里的一条腿似乎被摔断了。
他的身上、脸上、也被树枝划出了一道道的伤口和破损,甚至他那张小脸上都已经满是血迹。
但只是哭了几声,瓦西里便艰难的翻了个身,匍匐着爬向了远处的那门火炮。
下意识的扣动扳机,卫燃却并没有听到胶卷过卷的声音,他绝望的发现这台相机似乎也坏了,此时只能当个望远镜来使用。
试着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任何东西无果,在他揪心却无助的窥视中,瓦西里一点点的爬到了那座被航弹爆炸掀翻的火炮边上,艰难的扶着残存的冰雪掩体,摇摇晃晃的单腿站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个小药瓶,用牙齿咬着脱掉了连指手套,随后用手指头在里面蘸了蘸,在满是弹痕的火炮防盾上仔细的画下了四颗红色的五角星。
紧接着,他又蘸着油漆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写下了那首诞生于如此惨烈绝望的战争年代的童谣:
浓雾里走出个德国人呀,口袋里拔出一把刀呀,要杀要刮就是你呀。
“只剩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