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战争这道题里却并不需要,也根本不会给任何参与者思考的时间。
所有人,包括被单独绑在铁轨上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在所有选项里挑出伤害最小的一个。
功利主义吗?
当然!
否则怎么会有战争呢?
在这些毫无意义的思考中,卫燃总算在辗转反侧中艰难的进入了梦乡。
他梦到自己变成了箱子里的鱼,梦到自己搭乘着马拉爬犁,汽车、战斗雪橇甚至狗爬爬犁被送到了同样被暴风雪肆虐的列宁格勒,他梦到饥饿中的孩子们在收到这份礼物开心的模样。
他还梦到了那位动物饲养员,梦到了那条聪明的狗,梦到了那些提着红灯的交通员,那些他一次次跳进冰凉的湖水里却没有救活的孩子们,还有那些五颜六色的帽子。
终于,他在一声大喊中顶着满头的冷汗醒了过来。
此时,这被壁炉的火光照亮的窝棚里依旧温暖,门口一侧的通风窗也没有被积雪挡住,倒是他自己,因为睡前喝了太多的鱼汤,反而涌起了急切的尿意。
穿上残存着体温的袍子,他拉开窝棚的木门,踩着厚实的积雪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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