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嚼烂的羊肉,卫燃端起酒碗灌了老大一口继续说道,“赵金玉的玉,田小虎的虎,杨诗怡的诗,宋红霞的霞。他们.他们两口子谁都没忘。”
稍作停顿,卫燃又开始介绍李随安的情况。
“随安,我是说李望川,他自从青禾牺牲之后就回川蜀了,改回他以前的名字李随安,开了一家叫仓禀斋的粮店。
他三哥的遗孀前些年把自己的一个远房表妹介绍给他做了媳妇,生了个孩子,叫李望川。他他没忘了青禾,他”
“青禾的事儿不怪他,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赵金兰叹了口气,“罢了,知道他过的挺好就行了。来,卫兄弟,喝酒吧!姐跟你喝一碗!”
心知她们都不想在继续那些伤痛的话题,卫燃也端起了酒碗,和他们碰在了一起。
在一次次端起的酒碗碰撞声中,一碗碗马奶酒被灌进了肚子,就像赵金兰和杨诗怡以及同样失去亲人的老白迫切的想喝醉来逃避些什么一样,卫燃同样也想喝个酩酊大醉,为了忘掉那些痛苦,也为了铭记那些没有活下来的人。
在酒精的安抚下,心头的那些伤痛被渐渐稀释,意识却也被渐渐淹没。
终于,当卫燃再次灌下一碗醇香的马奶酒之后,他也在骤起的白光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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