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燃说着,将一支花机关和一支三八大盖递给了躺在爬犁车上的小沈和小李。
“我们可不是新兵蛋子”
小李说话间,已经接过了那支三八大盖,坐在他旁边的小沈则接过了那支花机关。
闻言,卫燃只是笑了笑,把鬼子的防水帆布当作雨衣穿在身上,转身把铁栅栏门关上并且用铁链缠好又用积雪埋了埋,便坐在了爬犁上,等前两辆爬犁跑起来,这才不紧不慢的吆喝着那匹大黑马跟着跑了起来。
在他身后,双脚冻伤严重却侥幸恢复过来的小李将那支三八大盖抱在怀里用身上披着的鬼子毛毯裹住,和一只手一条腿骨折的小沈,围着爬犁中间刚刚点燃的火盆低声聊着。
这俩伤员也是卫燃接触到的最早的两个抗联伤病号,小李全名叫李海,一个普通的再普通的不过的名字,从之前代笔帮他写的那封家信,卫燃大致的知道,这李海还有个弟弟叫李山,李山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跟着伯父逃难到关内没了音信。
他托卫燃代笔写的那封家信,便是给他这音信全无甚至不知生死的弟弟的。
他无比清楚的记得,李海在那封信里嘱咐着他的弟弟,父母被鬼子杀了之后,尸首埋在了什么地方。以及如果还活着,如果有能力,务必记得替父母报仇。
那寥寥数语的家信之后附带的一句“我也不知道我弟弟在哪”,也让那封连个收信地址都没有家信变得像是一封充斥着绝望的遗嘱一般。
相比之下,另一名伤员的书信却格外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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