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官印一瘸一拐的从车子里拿出个香炉和一把线香摆在了小凳子上,又拿出一碟月饼摆在了板凳上仅剩的那一小块位置,最后,他还抽出了那把大刀轻轻的靠在了那条小板凳上。
在卫燃一次次按下的快门里,程官印点燃线香插在香炉里,艰难的跪下来,朝着那条板凳和大刀,朝着大陆的方向,甚至可能朝着长沙的方向,恭敬的拜了拜,又重重的磕了头。
“爹——!娘——!宾卷——!岸支——!回千——!”
程官印靠着那辆三轮摩托的前轮,痛哭流涕的用方言大声喊着那些让他魂牵梦绕的人,但他得到的回应,却只有哗啦啦的海浪和从大陆方向吹来的凉风。
“阿华,我们去陪陪他吧。”
隔壁的面包车里,那个年轻的姑娘说道,“我们不是买了啤酒和吃的,我们去陪陪他怎么样?”
“走吧”
李铭华说着,已经推开了车门,随后打开后排车厢对开的车门,拎上了埋着啤酒的冰桶。
稍晚一步,那个长相漂亮的年轻姑娘也抱上了一个装了各种小吃的纸箱追了上去。
在卫燃手中那台尼康相机快门的闪动中,那俩本是来幽会的少男少女,在苍老、但却因为乡愁哭的像个孩子的程官印旁边坐下来,像两个小大人一样笨拙的安慰着,也真诚的分享着他们带来的冰啤酒和各种小吃,甚至李铭华从家里偷来的香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