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官印用力点着头应了,和卫燃一起,将那上下两扇不足一米直径的磨盘装进了三轮摩托车的货斗,又将那一坛子卤水以及几桶茶油拎进了货斗里。
最后,程官印还额外把那口锅扒下来,用手拿着坐进了货斗里。
趁着天黑前的最后这点时间,两个已经不再年轻的老男人来回跑了足足四趟,这才把包括不足百块的蜂窝煤在内的所有东西都搬到了卫燃的“家”里。
也在这最后一趟,卫燃顺路买来了他制作灌肠需要的各种原材料,顺便也买了几瓶酒和一些下酒菜。
夜晚习习的晚风下,卫燃先帮着对方安置好了住的地方,然后又将另一间闲置的厢房收拾出来,把他的那些家什都摆进去,甚至帮忙泡好了黄豆。
直到一切忙完,两人才在院子中间支起了一张桌子,摆上了卫燃卖剩下的香肠和咸菜,也摆上了程官印卖剩下的油炸臭豆腐,还摆上了卫燃回来的时候买来的下酒菜、好酒以及好烟。
随着卫燃开启了并不算明亮但却吸引了不少飞虫的廊灯,随着第一杯酒下肚,程官印也详细聊起了他当年落水爬上礁石之后获救的经历。
讲他在金门抬炮弹遇到的人,讲他被送去花莲开采石头遇到的人,也讲他修公路的时候意外遇到的老乡。
当然,还有他日夜思念的儿子和弟弟,以及湘江边的打铁铺子,乃至往返湘江两岸的那条木船。
“我给你看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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