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兵权有气无力的用带着口音的国语呓语着,中间还夹杂着无法抑制的咳嗽。
显然,他虽然侥幸活下来了,但当初穿透胸口的那一刀,还是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活得出来再扯贰闲!”
何老汉像是在呵斥又像是在敷衍似的嘀咕了一句,同时愤懑的用力往毛驴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在那头毛驴饿阿饿阿的刺耳叫声中,这辆胶轮板车也拉着失去儿子的何老汉,以及侥幸活下来的程官印跑向了码头的方向。
“你屋头还留得有人没得?”何老汉头也不回的问道。
“还留得我爷老倌、娘老子,我嫂子同侄伢子。我阿哥不晓得他还活泛冇。”程兵权极力压抑着咳嗽,断断续续的答道。
“跟到我梭起走嘛,等伤巴子挨得拢肉啰再扯。”
何老汉顿了顿,“到时候老子给你拉个堂客,那妹儿的老汉儿是好木匠!
你跟倒他学几凿子,刨得动饭噻,二天扯个棚棚生个患患就算落教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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