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耐心等待中,何老汉一次次的捧起掺杂着碎石和弹壳乃至迫击炮弹破片的泥土盖住了何瘟牛,垒砌了一个小小的坟包。
最后,他又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摸出了烟丝荷包,卷起了一根旱烟点燃,轻轻放在了那小小的、简陋的坟堆上。
“走罢,回切嘛。”
何老汉最后轻轻拍打着那小小的坟包嘱咐了一句,随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举着那位斜皮带长官送给他的方盒子手电筒,默不作声的走向了战场的另一头儿。
在他的身后,卫燃最后看了一眼何瘟牛的坟茔,弯腰捡起担架扛在肩上,同样举着手电筒,跟着何老汉走向了来时的方向。
等他们重新回到充当战地厨房的那片空地,那位斜皮带军官果然给他们留着晚餐——两大碗掺杂了野菜和树叶的糙米粥。
闭着眼睛喝完了这一碗似乎掺杂着尸臭味的晚餐,卫燃就近找了个避风的战壕安置好了心不在焉的何老汉,他自己却摸黑走向了不远处战地医院的方向。
随便拉住一名军医一番询问,卫燃才得知,这里距离野战医院其实还有段距离。
但这段距离却格外的残酷,那些经过急救和紧急处理活下来的,才会送去野战医院,那些活不下来的
朝对方问过那些没能救活的人会被送去的位置,卫燃举着手电筒走向了相距同样不是很远的集体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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