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小,假报了年纪才成功参军并且被分到了炊事班,在那之后不久,他娘就因病去世了。
1936年,他跟着炊事班过草地,被卫生队借调过去负责照顾掉队的伤员,照片里那个女护士就是卫生队的,她叫季春兰。”
弹飞即将燃尽的烟头,卫燃摸出自己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两支分给了同样抽完了烟的白书记,后者也摸出个一次性打火机帮对方和自己点燃了叼在嘴里的香烟,“等李壮走出草地的时候,他已经是炊事班的班长了。
在他之前,为了走出草地,炊事班已经牺牲了两个班长,炊事班也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说到这里,卫燃点亮手机屏幕,翻出娟姐刚刚发给自己的那三张老照片,指着照片里的季护士和小喇嘛说道,“李壮成为炊事班的代理班长之后,他接到的命令就是把这位季护士,和这位江.姜裕活着带出草地,那时候姜裕还是个老百姓呢。”
“这些都是.”
“都是这位名叫姜裕的革命前辈留下的笔记里提到的,他和季护士后来结婚了,还有了孩子,但是李壮没能活下来,他永远留在了这里。
到现在,我连他的坟在哪都没找到。我去山城堡就是去找他的墓地的,但是那边的人和我说,没有什么山城堡红军烈士墓,那些红军都埋在周围的山沟沟里了。”
熄灭了手机屏幕,卫燃再次抽了一口烟,“你看,他们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我只是开车跑个长途,根本不算什么。”“你也是党员吗?”白书记突兀的问道。
卫燃摇摇头,“不是,我还在俄罗斯留学呢。”
白书记温和的笑了笑,“你刚刚说的那一切,像是从一个老党员嘴里说出来的一样。你明明是个年轻人,给我的感觉却像个老党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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