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片草甸的水仅仅只是淹没了脚踝而已。
众人戴着的斗笠成了最后一层防护,同时也是这顶“帐篷”的支撑。
在三个竹筐之间的狭小空隙里,蹲在最中间的小喇嘛高举着油灯。其余三人的手,全都死死的抓着竹筐和油布。
在让人恐惧的敲打声中,一颗颗能有鹌鹑蛋大小的冰雹从头顶砸下来,不多时便在众人周围铺了一层冒着寒气儿的冰溜子。
捡起一颗冰雹塞进嘴里,李壮一边将其嚼的嘎嘣嘎嘣直响一边苦中作乐的说道,“我以前听指导员说呀,在沪市那样的大城市里,夏天的时候有冰糕卖的,甜丝丝的,我估计这雹子沾了白糖就和冰糕一个味道。”“可不是呢1
曾是个地主家小姐的季护士同样捡起一颗冰雹塞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这个比冰糕还要好吃呢1
“我要是会汉话就好了”
小喇嘛也用奘语嘀咕了一声,同时将手穿过卫燃和李壮之间的空隙,指了指外面的冰雹,嘴里也喊了一声“同志”。
“这个你可不能吃”
季护士赶在卫燃和李壮之前说道,随后用脚踩着油布的一脚,单手打开了挎包里的饭盒,从里面拿出两块木炭递给了小喇嘛。
“我不拉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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