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
从身后跟上来的季护士发出了一声惊呼,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将这具已经肿胀发臭的尸体抱在怀里便开始嚎啕大哭——她们是认识的.
唉.
刘班长轻轻叹了口气,蹒跚着走过去,将季护士轻轻拉开,“季护.季春兰同志,节哀吧。”
用力抹了抹根本止不住的眼泪,季护士执拗的爬到那个名叫王珍的女战士身旁,轻轻的从她的怀里取走了那个绣着红十字的挎包,小心的打开已经沾染了尸臭味的挎包盖子。
瓢泼的暴雨中,季护士从这挎包里拿出了四样东西。
这第一样,是一个塞着一个软木塞子,瓶口还系着一根灯芯绳的粗瓷瓶子,瓶身上,还用红色的油漆字写着“中國工農紅軍後勤部”的字樣。
在这一圈字的中间,则是个红色的五角星,五角星中间,还有镰锤的标志。
紧接着拿出来的,是一个棕色的玻璃药瓶。这药瓶比之刘班长的那两个药瓶还要大了许多,恐怕能有500毫升的容量。瓶身上,用白色的油漆写着三个繁体字,“馬糞包”。
第三样东西,却是一盏圆肚的煤油灯,这煤油灯的玻璃灯罩保存的异常完好,金属提手上,还挂着一个最多烟盒大小的蓝色布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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