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西凤接过香烟点燃,趁着查明布置蜂箱的功夫介绍道,「你偷偷离开的第三天,我父亲的两位战友也被军方代表接回去了,葬在了烈士陵园里,那里本来就有他们的衣冠冢。」
同一天我父亲也下葬了,他不在烈士陵园,但是也在老山附近,是和他的妻子孩子合葬的,陆叔叔和我说,他夭折的孩子叫刀援越。」
「等我的孩子出生,他就叫刀援越。」
忙着布置蜂箱的查明头也不回的补充道,「以后我的孩子的孩子,会一直以刀作姓,那些老爷子们同意了的。」
「那天,我们还拍了合影,在我父亲战友的墓前拍的合影。」
说到这里,查西凤从怀里掏出一个相框递给了卫燃,「拍合影的时候清宴也去了,跃进叔叔的儿子,还有备战叔叔的女儿也都回来了。
是用陆叔叔提供的一台老相机拍的,这张合影是陆鸣让我送给你做纪念的。」
闻言,卫燃接过了相框看过去,苍松翠柏间,几个老兵穿着大五叶迷彩,
或是胸前穿着胸挂,或是背着探雷器,又或者背着早已过时退役的电台,手里还拿着各式武器,只不过很显然,那些武器应该都只是做的比较像的模型而已。
而那些年轻一辈,包括查西凤在内的年轻一辈,他们都戴着奔尼帽,唯一的区别,这次只有罗清晏头上的奔尼帽压的格外低,以至于完全挡住了他似乎戴着口罩的面部轮廓。
其他人无论男女老幼,脸上只有平静和肃穆,却再也不用涂上厚厚的油彩,戴上密实的大五叶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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