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留给他的最后这点时间,每天的白天只有一个小时左右,而且还会越来越短。
就这,还要排除掉刮风下去没办法狩猎的日子。
挥散脑子里的这些麻烦,卫燃将雪橇车往铸铁炉子位置拽了拽,和衣躺下之后没多久便进入了满地都是企鹅的梦乡。
只可惜,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虽然按时间推算已经是白天,但冰洞外的寒风和暴雪仍旧没有停下的迹象,甚至就连洞口都堆积了将近30厘米厚的积雪。
取下其中一个跨在腰间的面包袋,卫燃将里面那些半熟的冻肉尽数丢给了帐篷外的雪橇犬们,他这内心的担忧却又加重了一些。
昨天剩下的最后那点企鹅肉,还有他腰间这俩面包袋里的兽肉,几乎算是最后的一点狗粮储备,他必须要在这些食物被狗子们吃完之前赶回去——或者捕猎到企鹅。
拍了拍腰间最后一个装满兽肉的面包袋,顺便又扫了眼腕表的表盘,卫燃迈步走到冰洞口重新架起望远镜,尝试着能从漫天的风雪中发现些什么。
踅摸着10分钟之后,他最终放弃了这样的尝试,收起望远镜重新钻进了帐篷,再次躺在雪橇车上,点上一颗香烟打发着已经开始变得无聊而且格外漫长的时间。
很快,漫长的夜幕再次降临,冰洞外的风声也总算小了一些,但簌簌而下的鹅毛大雪却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头顶更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一缕极光的影子。
怎么又天黑了卫燃略显烦躁的嘀咕了一番,却是死活都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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