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燃不说话,菲尔继续说道,“我妻子还活着的时候我们就去看望过她,那时她已经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而且已经生下了一个女孩儿,取名叫凡妮莎。”
“是斯皮尔起的名字”卫燃笃定的说道。
“是啊.”
菲尔将旁边的行李箱拽过来,从一堆衣服里翻出个德军水壶打开,拧开盖子灌了一口气息浓烈的白兰地,“在她的凡妮莎出生之前,她和当时在浮标里一样,几乎每天都会朗读斯皮尔留给她的那本书上写的遗信,所有人都知道她即将出世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
“她现在在哪?”卫燃接过水壶灌了一大口白兰地之后问道。
“她是个法国人,疯了的法国人。”
菲尔重新拿起他的那半支雪茄嘬了一口,慢悠悠的解释道,“一个法国人是没有资格住在英国的精神病院里的,更何况她还有个精神完全正常的孩子。
所以在战争结束之后,在我决定来这里把尤里安先生的信送给他的妻子之前,就把那个法国女人送到了我哥哥的农场里。”
“你哥哥?威廉先生?”卫燃好奇的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是个消防员吧?”
“他担心继续做消防员会让他的孩子在某一天失去爸爸”菲尔摊摊手,“做父亲的,总要为了孩子考虑不是吗?忘了和你说,他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健康又活泼的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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