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穿衣服”卫燃说完,再次迈开步子离开了蒸腾着水汽的浴室。
在他沉默的忙碌中,楼上楼下所有曾经沾染了血迹的地方都被开水仔细的烫了不止一遍,就连那些被子弹撞击过的地板,都被他用找到的工具翘起来翻了个面,然后重新安装的严丝合缝。
直到最后,这栋房子里仍旧残留着血迹的,就只剩下了他和凡妮莎的衣服、壁炉边的沙发,以及他自己。
“我帮你重新烧了洗澡水”
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凡妮莎朝着正在拆解沙发罩的卫燃说道,“浴缸我也重新刷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血腥味。”
“我的行李箱里有一瓶白兰地,把它打开吧,等下我们喝一杯。”
卫燃说着,抱起两人的衣服和沙发罩走出了门外,将它们一一摊开搭在了那辆马车上接受暴雨的洗刷。
最后脱掉身上的衣服也搭在马车上,卫燃赤着脚走回房间,走进了浴室,舀起一大盆水浇在了自己的身上。
对于他来说,杀人这件事实在是早就已经不会附带任何心理负担。
但凡妮莎身上实打实的彷徨和怨恨,以及她几乎下一秒就要崩溃的情绪,乃至强撑的冷静,却让他比杀人这件事本身更加的不适和厌恶已经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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