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摇了摇头,卫燃终究还是捡起属于自己的那件风衣盖在了她的身上,随后又往壁炉里丢了两块木柴,并将那些拧掉大部分水分的衣物堆在了壁炉的炭火边耐心的烘烤着,只等足够干燥之后一把火烧了了事。
收起被喝光的酒壶,他举着手电筒将这栋乡村别墅的一楼检查了一番,轻而易举的找到了紧挨着厨房的浴室。
这乡村浴室倒也宽敞实用,说白了就是把一个用水泥和瓷砖建造的浴缸与一个小号壁炉垒砌在了一起罢了。只要给浴缸放满水,然后点燃厨房那头的小号壁炉,再耐心等上一会儿就能洗热水澡了。
打开浴缸一头的水龙头,卫燃可不管什么5英寸8英寸的扯淡规定,直到水位线涨到了距离浴缸边缘只剩下不到10厘米的时候,这才拧紧了水龙头,转身走进隔壁的厨房,点燃了那个小号的铸铁壁炉,顺便还不忘将几个烧水壶和铁皮桶灌满水放在上面加热。
趁着洗澡水烧热的功夫,他也脱掉了身上湿透的西装外套,挽起衬衣袖口,拎着一把毛刷和一桶水,接着又翻找出一块力士牌的香皂和一条毛巾走上了三楼。
凭借着在红旗林场学来的驳杂知识,他在手电筒的光束下,颇有耐心的仔细清理着各处残存的血迹。
只是,不等他将血迹比较多的二楼清理干净,凡妮莎也披着风衣,举着烛台走了上来。
“吵醒你了?我烧了洗澡水,快去洗个澡吧。”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用刚刚从楼下拎上来的一壶开水浇在了地板上被毛巾和一条床单围起来的区域。
蒸腾的水汽中,地板缝隙里残存的最后一丝血迹也因为遇到高温导致蛋白质变性弥漫出了淡淡的,似乎只有在给生肉焯水时忘了加姜片的情况下才能闻到的独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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