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我以前专门阉割牛羊的。”
卫燃趁着麻醉剂起效的功夫一边调侃尤里安,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上湿透的衣服脱掉,又找出一套干净的德国空军制服胡乱换上,并且用毛巾包裹住了湿淋淋的头发。
“你可不要切错地方”尤里安有气无力的开了个玩笑,态度也比在飞机上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
“除非你乱动,否则放心吧。”卫燃说话间已经点燃了油炉,并且将蓝色的玻璃灯罩套在了上面。
借助着这支气炉灯释放的冰蓝色的灯光,他先帮着尤里安将左边大腿镶嵌的那枚快有指甲刀大小的弹片给取出来并且顺利的缝合了伤口。
只不过,在他重新检查尤里安他残缺的右手时却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尤里安强打着精神问道。
“你这只手的食指和中指恐怕保不住了。”
卫燃如实说道,“它们只剩一点肉皮连着了,以现有的条件,就算我给你缝合了血管也根本缝不上神经,最好的办法就是”
“那就切掉吧”尤里安说完无声的叹了口气。
无论这位飞行员怎么想,卫燃却没有耽搁,趁着药效还在,直接将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连同那块能有半个麻将大小的掌心肉切下来,在仔细的清创之后,尽最大可能缝合了伤口,并且进行了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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