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渐起的夜色中,脑袋昏昏沉沉的卫燃将嘴里早已嚼烂的柳树皮咽下去,拽着缰绳让马调头往正南方向慢悠悠的走着,他则在马背上费力的单手打开饭盒,将仍旧温热的肉汤一口口的吃进了肚子里。
清空饭盒又灌了大半壶水,感觉状态好了一些的卫燃再次调转马头走向正东方向,并在走出去大概一两公里之后,又转向正北方向,兜着圈子悄无声息的绕了回去。
很快,他便在之前点燃的那堆篝火蒸腾的烟柱指引下绕了回去。
拴好马再次架起只剩下一发子弹的反坦克枪,卫燃借着枪上的瞄准镜和那堆篝火释放的光亮可以清楚的看到,原地除了两辆被反坦克枪干报废,正在接受维修的半履带摩托之外,篝火堆的边上还坐着几个穿着德军制服正在烤火的士兵,躺着两个经过包扎的伤员。
一番观察,卫燃收起反坦克枪,借着灌木和荒草的掩护,动作缓慢的匍匐过去凑近了一些,将双方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不足百米,耐心的等待着。
得益于那堆篝火提供的光亮,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这里除了围着篝火的六个“健全人”之外,那俩半履带摩托旁边还各自蹲着两个“维修工”。如果再加上那俩伤员,人数上倒刚好是一个满编的德军小队。
就是不知道周围还有没有其他的埋伏
卫燃暗暗嘀咕了一句,动作缓慢的往嘴里又塞了一条柳树皮,一边咀嚼一边耐心的等待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那四位“维修工”终于将那两辆被卫燃用反坦克枪打坏的半履带摩托的前轮给拆了下来并且成功将其发动,驾驶着它们绕着篝火转了一圈。
见状,那六个烤火的“健全人”立刻跟着发出了欢呼,用卫燃临时听不懂的德语相互交谈了几句,随后合力准备将那俩伤员给搀扶到半履带摩托的后排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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