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弹烟灰的动作瞟了一眼茶楼的一楼,卫燃漫不经心的收回了视线,这茶楼并没有营业,但一楼的门口两侧,却一辆挨着一辆,少说也得停了十几辆自行车。
倒是茶楼门口一侧,有个留着三七分的小混混揣着袖子,守着一个并不算大的煤球炉子,坐在一把竹编小凳子上晒着太阳。
那煤球炉子上不但放着两块烤白薯,还摆着一颗颗带壳的花生。而在炉子边摆着的小炕桌上,还放着一把茶壶和一把烧水壶以及一大盘切成条的沙窝萝卜,外加一个装着花生的小簸箕和一包香烟。
三不五时,这守门儿看车的小地痞,还会客客气气的和周围路过的熟人拱手打声招呼,或是热情的邀请相熟的人喝杯茶之类的。
虽然真坐下来讨茶喝的一个没有,但那小地痞却并不在意,反倒像是很享受这份清闲又有面儿的无聊工作。
没有继续多看,卫燃直等到楼下那说书的先生重新拍响了惊堂木,这才付了茶点钱,叼着烟下楼,驾车开往了书寓的方向。
等他将车子开进院子里的时候,却刚好看到陶灿华正带着几个剃了平头的小伙子,欢天喜地的忙着从那骡子车上往下抬那半扇猪肉和好几口袋白面呢。
“买齐了吗?”卫燃降下车窗问道。
“买齐了”陶灿华应了一声,“杨妈都把面发上了。”
闻言,卫燃笑了笑,将车子开进车库,接着又取出食盒翻出那张纸条,这才穿过小门儿走进了一楼大厅。
此时在这一楼曾经属于曹哑巴,如今属于戏班子成员宿舍的房间门口,正有些小伙子在排队等着剪头,几个洗手间里,也有才剪完了头发的小伙子们正在洗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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