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知道,就在这个深夜,已经有两大包传单随着唐绝尘的尸体一起,搭乘着沃尔克的车子离开了书寓。
此时,在日租界已经陷入了黑暗的街道上,正有些白天忙着工作的小贩、苦力、甚至中学生,正在数九寒冬的冷夜里,两两一组的拿着分配到手的传单和浆糊桶,熟练的用那些抗日救国的文章,牢牢的糊在了街道上的那些媚日的大字报上,以及一些小巷子里、路灯杆上、电影院门口,甚至中原公司的大门上。
深夜一点半,佑美又一次的离开了她的房间,轻手轻脚的来到了一楼,首先撬开了陶灿华的房门。
借着手电筒的光束,佑美将这个房间仔细的翻找了一遍,只可惜,这房间里东西虽然不少,但大多数却都是各种华夏传统乐器以及一本本她根本就看不懂的减字谱。
不死心的给那些减字谱拍了些照片,佑美离开这个房间之后,转而又撬开了卫燃的房门。
只不过,在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那瓶壮阳补肾的药物和那份风月题材的报刊时,她也难免下意识的觉得手指头隐隐的有些发疼。
稍作犹豫,她最终还是从兜里掏出了手套戴上,把每个柜子和每个抽屉都翻找了一遍。
只可惜,这一顿翻找,她唯一的发现也仅仅只是一把压在枕头下的PPK小手枪罢了,其余更多的,则是塞满了房间各处的涩情报刊。
一脸晦气的离开了卫燃的房间,佑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储藏间的房门,随后小心的趴在了被锁死的木板上。
虽然听的不是太清楚,但她依旧可以勉强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稍作犹豫,她却起身走到了门口一侧,打开电箱合上了电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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