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拿上一个睡袋,卫燃将下半身塞进去,随后在盖尔的搀扶下像个快被冻死的虫子一样,蹦蹦哒哒的重新坐在了半履带摩托的后排。
等他将一支毛瑟步枪横在身前,保证坐在旁边的多里安不会栽下去之后,这才侧身轻轻拍了拍盖尔的肩膀,后者立刻操纵着这辆半履带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路程似乎格外的漫长,漫长的就像这永无尽头的冬夜和仿佛不知疲倦的降雪一样。
一路上,卫燃只记得盖尔中途停下过一次,昏昏沉沉的看着他从货斗里找出一桶燃油加进了半履带摩托里,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看着他仿佛不知疲倦似的重新做进了驾驶位,操纵着半履带摩托继续前进。
最终,卫燃也闭上了眼睛,将脸埋进睡袋里,强撑着困意思索着,金属羽毛笔绘制的那个图案里,坐在这辆半履带摩托上的四个人里,其中一个到底是自己,还是已经引着追兵不知跑向了哪里的昆廷。
许久之后,没有找到答案的卫燃也进入梦境,梦到了上次在芬兰的战场上遇见的那些朋友。
与此同时,盖尔驾驶的这辆半履带摩托,也拖拽着两个货斗开时横穿一条并不算宽的冰冻湖泊。
趁着这难得的平稳路段,早已迷失了方向的盖尔凭借自己在战争开始前的滑雪经验,转动车把开向了不远处一片地势看起来稍稍高一些的针叶林。
这么大雪,这种荒无人烟的野外,就算借他一百个波兰人的胆子,他都不敢往地势低的地方开。
否则的话,说不定哪一个瞬间,他们这些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俘虏,连同抢来的半履带摩托就会扎进雪窝子里,到时候就算是能爬出来,那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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