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凉的海风中,琴弦被轻轻拨动,一曲《酒狂》在海浪声中时隐时现,纾解着卫燃这些天紧绷的神经。
那些在手术台上挣扎的伤员,那些被无奈放弃的伤员,还有那些根本来不及救治的伤员,以及那些上一刻才刚刚认识,下一刻却已经化为一具尸体的陌生人像电影片段一般,跟随着曲调一一浮现又一一消失。
等到一曲终了,卫燃才注意到不远处坐着一个手拿可乐瓶子的宪兵。
“晚上好,维克多。”
这名宪兵主动打了声招呼,紧接着卫燃也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这个宪兵恰恰是那个被马歇尔浇了一头纳豆的倒霉蛋。
“晚上好”卫燃带着歉意回应道,“抱歉,肖恩队长的事...”
“不用道歉”
这名宪兵摇摇头,“肖恩队长做了他该做的事,你也做了你该做的事情,所以不用道歉。”
卫燃张张嘴,终究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轻轻拨动琴弦,弹起了他会的另一首曲子《广陵散》。
“我弟弟也阵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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