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象恋恋不舍的看了眼仍旧摆在琴桌上的古琴,应了一声之后这才起身一步三回头的带着穗穗离开了二楼的教室。
“卫先生”
陈广陵叫住正准备起身的卫燃,犹豫片刻后迟疑的说道,“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陈先生直说就行”卫燃重新坐了下来,盘算着对方估计是想涨价买下古琴了。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陈广陵开口之后却问道,“卫先生最近是不是经历了一些大起大落的事情?”
“大起大落?”卫燃疑惑的看向陈广陵。
“老话讲,古筝悦人,古琴悦己。”
陈广陵开口说道,“这话虽然我并不是完全认同,但古琴确实是弹给自己听的,同时也是最能流露演奏者情绪的乐器之一。虽然您刚刚弹奏的那首仙翁操有很多错的地方,但依旧能感觉的出,您似乎...似乎...”
“陈先生直说就行”
陈广陵犹豫许久,这才直来直去的说道,“我建议您去看看心理医生”
卫燃闻言皱起眉头,滕县的战事依旧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这两天他又开始做起了噩梦。那些千篇一律的噩梦里,滕县、斯大林格勒、柏林三座城市的战场全都交织在了一起,让他在深夜一次次的被惊醒,一次次在满头满背的冷汗中收起了金属本子里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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