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同样意味着从台后走到台前,即便他可以换一个身份,难难保不会被人猜出一些端倪,毕竟星门港方面可能同样存在弗洛尔之裔的眼线。
想及此,他才抬起头来。
港口方向,一轮红日正沉入海平面之下,天边一片火烧似的云霄,似在云岛之上染上一层古铜的光辉。
半个多月之前的灾难,而今在这片波平浪静的空海之上再也看不到一丝痕迹,云层海曾经展露出的可怕一面,也早已复归平静。
在水手的歌谣之中,这位怀拥天空的‘女神’,本就时而温柔,时而狂暴。
只是那时所留在大地之上的伤痕,却迟迟未能褪去——露海之鸥便是在那场大地震之中微微有些倾斜,木柱支撑的大门之外,广场上一条横贯而过的裂口,而今也不过才填平一半。
裂口之上,便是那座雕像的基座。
方鸻虽不会喝酒,但看着自己的雕像,也还是拿起酒杯,呷了一口。
喝完,然后他才抹了一下嘴角的泡沫,举起酒杯,向对方示意。
胖乎乎的老板见状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大约以为方鸻是许许多多在这场灾难之中失去一切的失意之人中的一个,才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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