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厦!”大使伍廷芳的银筷停在云吞面碗沿,望着康有为手里的电报纸,“天京的电报?”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康有为嗓音发颤。
瓷勺“当啷”坠地。伍廷芳抓过电报扫视,电报纸上只有辛弃疾的一段词——这是一句密语,这密语的意思只有一个月前刚刚抵达英国的伍廷芳和他带来的一等秘书康有为两人知道。他一把推开面碗:“全体禁足!广厦随我取通牒书!”
使馆保险柜深处,鎏金封皮的《致联合王国最后通牒书》静静躺着。空白处早已盖好了罗耀国的朱红玺印,只待填入日期。伍廷芳提笔蘸墨,手腕稳如泰山:“公元1883年6月1日.”
墨迹未干,他已抓起礼帽对身旁的康有为道:“广厦,一起去白厅街!让英国老听听什么叫东风!”
外交大臣德比伯爵的橡木办公桌上,镀金座钟指针滑向10时整。当康有为将通牒书平推过桌面时,德比指间的雪茄陡然折断。
“二十四小时,”伍廷芳英语听着又冷了又硬,“若明日此时未获应允,太平天国与联合王国即入战争状态。”
德比伯爵的目光死死咬住关键句:“……北约成员国须清退太平洋地区全部军事存在与经济特权,以及非法窃取的领土……”他猛地抬头,鹰钩鼻在惨白脸上投下阴影:“清退?你们要夺走大英帝国一百年的基业!”
“是物归原主。”伍廷芳抚平袖口褶皱,“太平洋的波涛,从来只属于两岸人民。”
“当当当当”的钟摆声填满一室的死寂。
“你们这些黄皮猴子会下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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