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北风骤起的时候,咸丰的司令部却暖得让人发昏。一只跟着咸丰过了一冬的青铜火炉烧得通红,墙上挂着从黑汤姆弄来的熊头标本,张着大嘴,瞪着玻璃假眼珠。
“元保,你带第二黑人师往东,遇到北军散兵不用纠缠,”咸丰的指挥棒在地图上划出一道白痕,“通往纳什维尔铁路沿线的庄园,愿意交粮交黑奴的给西部矿业公司的股票,抵死不从的就地正法”
黑德海忽然掀帘进来,牛皮军靴在地毯上碾了半圈。咸丰停下话头,屋里只剩炉火噼啪声。
“抓了只耗子”黑德海从子弹带里抽出张皱巴巴的信纸,“在旅馆地板缝里!”
麟书凑近一看就噗哧一笑:“这白婊子把咱们装出来给人看的炮兵数量和番号全记下了主子,还是您圣明啊!”
咸丰接过信纸,对着炉火眯眼细瞧。贝尔的花体英文写着:“……今日新增第八‘黑星’旅,另有12磅炮16门……”他忽然嗤笑出声,信纸在火苗上晃了晃:“我就是要格兰特信了这个!”
黑德海凑上来问:“那贝尔”
咸丰一笑:“我亲自去抓!”
贝尔蜷在暖暖的棉被里装睡,耳朵却竖得笔直。子夜时分,走廊果然响起脚步声——不是黑德海的军靴,是咸丰的马刺声。
听见这声音,她是大松了口气儿——这些日子黑德海盯她盯得很紧,看他的眼神也不太多,好像看贼似的。不过今儿赵四将军又按时来了,这说明她还是安全的。
“宝贝儿,看我给你带什么了?”咸丰掀开床幔,酒气混着硝烟味喷在贝尔脸上。他手里晃着个牛皮纸袋,里面露出半截金矿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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