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那么说,”郑永宁紧了紧缰绳,“南义金驸马已经证明了他自己和他的黑人军团的价值.对于林肯和北方而言,如果能够拉拢南义金驸马倒戈,那就是一场重大胜利!”
“那么,”山本权兵卫又问,“南义金驸马会归顺吗?”
郑永宁没再说话,只是眯起眼睛,盯着远处的地平线。
忽然,一名萨摩出身的陆战队员朝着郑永宁大喊:“大佐,蒙古人!”
郑永宁和山本权兵卫同时抬头,只见雪地尽头,一队骑兵正朝他们疾驰而来。那些人穿着厚重的皮袍,戴着毛茸茸的蒙古风帽,背上挎着洋枪,马蹄溅起的雪沫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蒙古人?”郑永宁皱眉——一队在美国腹地行军的说日本话的朝鲜天国海军陆战队士兵遇到了一群来美国“出差”的蒙古骑兵还有比这个事儿更荒唐的事情吗?
“不,不是蒙古人,应该是印第安人。”山本权兵卫低声提醒道,“南义金驸马麾下有个大主教阿木尔佛爷,好像将真约派传给了大平原印第安人,还带着一些蒙古人教会了印第安人游牧。”
这故事.可真是曲折离奇啊!
郑永宁听得脑仁都有点疼的时候,那群骑兵很快逼近,为首的是一名红脸鹰钩鼻的“蒙古”壮汉,腰间别着一把镶银的蒙古弯刀。只见他勒住马,用生硬的英语喊道:“你们!什么人!”
郑永宁举起手,示意队伍停下,然后用英语回答:“我们是朝鲜天国的使臣,奉干王殿下令旨来见南义金驸马,也就是尼古拉斯.赵四将军。”
那红脸印第安人盯着他们看了几秒,看来是没听明白郑永宁的英语,不过他还是认出了稻穗十字旗和郑永宁这伙人的“黄面孔”,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用汉语道:“原来是正黄旗.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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