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他是谁?”贝尔问。
“一个流寇皇帝,”咸丰回答,“最后兵败身死.”
“那你为什么还要.“
“因为这是一条死中求活的路.”咸丰突然抓住贝尔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你以为我想搞农奴制,搞黑旗人、白包衣”他松开手,声音低了下去,“那是因为我们没有炼钢厂,没有兵工厂,连个像样的铁匠铺都没有所以我们不可能在东部取得优势,只能西部开辟一个自治的黑人州!而这个黑人州需要人口,需要黑旗人、黑包衣和白包衣!白婊子,你想好了吗?去纽约,还是跟着我?”
“我,我跟着你!”贝尔笑道,“你抓到我两次,这一定是上帝的旨意!”
傍晚,堪萨斯河的河滩上传来鞭打声。几百个白包衣正在捆扎木筏,黑汤姆的鞭梢扫过老法官怀特的秃顶。“快点干活!”黑汤姆一脚把老法官踹进冰水,“你们这些白蛆就该在冷水里泡泡!”
咸丰看见贝尔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但她什么也没说。
当夜幕降临时,劳伦斯城的市政府、市议会、法院、图书馆烧得只剩骨架,一座用木筏搭建起来的浮桥已经横跨在堪萨斯河上。一串串的火把在河面投下闪烁的光影,一队队黑旗士兵沉默着走过浮桥,抵达堪萨斯河的北岸。他们肩上扛着擦得锃亮的米涅枪或密西西比步枪,腰间挂着水壶和鼓鼓囊囊的干粮袋,靴子踩在摇晃的木筏上,发出沉闷的咯吱声。
咸丰站在河岸高处,冷眼看着队伍行进。贝尔裹紧披肩,缩在他身旁,寒风吹得她脸颊发红。她偷眼看了看这个瘦削的男人——他的眼神比河水还要冷,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总督,前锋已经过河了。”黑汤姆骑马赶来报告,他的枣红马不耐烦地刨着蹄子,“白包衣们走得慢,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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