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过码头区时,成捆的棉花堆得比卫理公会教堂的尖顶还高。戴维斯指着正在装船的“查尔斯顿淑女号“:“这船棉包运到利物浦,能换回半船的苏格兰威士忌。”咸丰眯眼望去,黑奴们脊背上的汗珠在烈日下泛着油光,像极了当年通州漕工替他家扛皇粮的光景。
奥哈拉家的豪宅前,六根科林斯柱投下的阴影里站着个穿鲸骨裙的少女。斯嘉丽转动鹅黄阳伞,故意让穗子扫过小利兰·斯坦福的脸——这个加州四大家族之一的斯坦福家族的继承人可还未婚单身呢!
“先生们,这是来自东方的造反专家赵四主教,他是太平天国的红衣主教之一,拥有未卜先知的神力,我和奥康纳参议员在宾夕法尼亚州找到的油田,就是他帮助指明方位的!”戴维斯向众人介绍时,咸丰正盯着门廊上悬着的黑奴镣铐。那镣铐被擦得锃亮,铁环上还系着红丝带,仿佛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勋章。
宴会厅里面的陈设极为豪华,看着好像全是法国式的。当黑奴曾克端着银酒壶给咸丰斟酒时,斯嘉丽注意到这个东方人的举止显得高贵不凡,不像是个造反起家的神棍,倒像是高高在上的贵族。
“南方七州有十万民兵,个个能征善战!”一个佐治亚州参议员挥舞着镶象牙柄的手杖,说着赵大造反家听来极其外行的话,“新英格兰佬的工厂里只有病恹恹的工人和童工!如果他们敢来侵犯我们的地盘,保管让他们有去无回!”
咸丰用银叉戳了戳盘子里的煎牡蛎,忽然用汉语对千代子说:“这些人和当年八旗子弟一样。”他想起北京城内只会提笼架鸟的八旗大爷们,“靠抢印第安人的土地吸黑人的血养得脑满肠肥。”
当管家领着十二个黑童仆端上烤全猪时,奥康纳突然讲起他在加利福尼亚的山区里找黄金的故事,“我就照着洪主教给我的黄金图进了山,只花了半个月就找到了金矿.那可是一座富矿,现在还在开采,每个月都能给我赚到五百盎司的黄金”
斯嘉丽凑近咸丰,眨着绿眼睛好奇地问:“听说您能未卜先知?”她伸出戴蕾丝手套的手,“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去巴黎参加舞会?”
咸丰笑道:“巴黎的舞会天天有,如果您对和谁跳舞没有要求的话,随时都可以去。”
斯嘉丽咯咯笑道:“那您再给我看看,我能不能和一位皇帝跳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