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工又谄笑着递上账本:“他们的工钱比汉人低三成!”
“这还差不多。”姚崇景终于露出了笑脸,“那么矿上的汉人呢?能不能减一点工钱?”
监工马上点头:“能,能,一定能!”
这时几个矿工吃力的背着煤炭从矿洞里爬了出来,亨利顺手捡起一块煤苦笑道:“热值不到英国无烟煤的一半,炼铁炉要烧双倍量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如果徐州的钢铁厂真的可以日产几百吨钢,那么”
姚崇景夺过煤块砸向十字旗:“该死的长毛!真不给人活路啊!”他转向摩尔,咬牙切齿:“洋大人,您说这公平吗?我这里的煤炭、棉皮、矿石都不行,还没有英吉利的机器,已经拼尽全力了。可是那帮长毛.”
摩尔淡淡道:“生存面前,没有公平可言。”
姚崇景叹了口气,挥挥手道:“回吧,回吧,看着就心烦.”
渭南城。
姚府账房内,二十个打算盘的账房先生正吧嗒吧嗒算个不停——现在已经是年尾了,该算算老姚家去年一年到底赚了几个钱?
弗里德里希也在翻着账簿,他突然抬头:“每亩棉田需三担粪肥,渭南粪价已涨到每担四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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