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式纺机,这个我熟!”弗里德里希笑着说,“我家可是在英国开纺织厂的!”
“对对,”张定湘连连点头,“就是这个名,这个纺机可好用了!现在渭南布已经行销关陇了。”
“行销关陇?八万亩棉田可不够啊!”弗里德里希摇摇头,“八十万亩都不一定够。”
“又给您说着了!”张定湘笑道,“所以姚老爷一直惦记渭北十三坊寺的田.为此还和咱们黄大人拜了把子!”
摩尔眼前一亮,用德语道:“哦,我终于在中国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弗里德里希看着跪在官道两侧的农民,低声道:“革命的火药味.”
而此时此刻,婉贞在另一辆车内攥紧暖炉,孕吐的酸水涌到喉头,她忽然瞥见路边跪着的怀里抱着一个饿得奄奄一息的小婴儿.
姚崇景的宅邸建在旧县衙废墟上,十六根金丝楠木柱撑起歇山顶,檐角挂着西洋自鸣钟。
陕西首富披着狐裘迎客,手指上十枚黄金戒指晃得人眼花,一个金发碧眼,穿着大清官服的洋人大模大样站在他身旁。
姚崇景指着他对摩尔、弗里德里希道:“两位洋大人,这位是法兰西技师亨利先生,他是法兰西的马娘娘和咱大清的李中堂派到我这里帮忙建什么搅炼炉、反射炉的。”
“亨利先生,”摩尔一开口就是流利的法语,“能带我们去参观一下您为姚先生管理的铁厂和纺织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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