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世是多少年?”白斯文喃喃问。
“二百余年吧……”黄世杰说。
这时,一个赵家的青年拿着张纸飞奔到了赵承嗣旁边:“三爷爷,这是从那李老三家搜出来的,不止一张.而是有好几千张!”
赵承嗣接过那张纸,低声诵读道:“二月二,龙抬头,天兵至,分田亩”
西安城长乐坊的青石板路上,几个旗人老妇佝偻着腰,用冻裂的手在雪地里翻捡煤核。一队湘军骑兵纵马掠过,马蹄溅起的雪泥她身上,其中一个老妇人没站稳,一下就扑倒在地,然后哭天抢地了起来。
“娘的,晦气!”领头的湘军把总勒住缰绳,啐了口唾沫,然后马鞭指向缩在墙角的旗人少女,“这丫头头上的银簪子倒是亮堂!”
少女惊恐地捂住发髻,却被一个翻身下马的兵丁一把扯下簪子。巷子深处传来婴儿啼哭,裹着补丁棉袄的旗人妇女慌忙抱起孩子,往巷子的更深处逃去。
南门湘军大营外,三匹塘马接连冲入辕门。马背上的斥候嘴唇冻得乌紫,怀里揣的军报却急得快要起火了——最急一封盖着平西大将军、安西大都护李鸿章的关防,写着“马逆朝清部陷平凉,河西震动,关中恐有惊变”。
曾国藩的心腹郭嵩焘接过军报时,瞥见最后一页写着:“九世之仇犹可报,老师有意乎?”
他叹了口气,知道曾涤丈又要摔茶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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