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和二位洋大人尝尝这个!”唐四爷不知从哪个粥棚钻出来,跑到了摩尔、弗里德里希和白斯文跟前。
这货原来也住在这镇子上,只见他的蓝色缎面长衫外系了一条油渍麻花的围裙,左手拎着竹篮,里头码着金灿灿的油条,右手拽了个穿着麻布工作服的英国佬,“这位是矿务局聘的技师史密斯先生——正宗的伦敦工程师!”唐四爷又指着摩尔、弗里德里希、白斯文做了一番介绍。
当这个“史密斯工程师”听说摩尔和弗里德里希是跟着文咸爵士一块儿来中国考察的老爷时,马上就露出了恭敬的表情,还脱帽行了一礼。他操着威尔士口音的乡下英语指向一边茶楼:“如果你们还没有吃早餐的话,请让我做东.这里的早餐可好吃了,我们保证全英国的餐厅都比不了!”
广福茶楼二层。
跑堂的伙计捧着个大托盘,一次就上了五屉虾饺三笼烧麦,全都是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看着就鲜甜,而唐四爷提进来的一篮子油条已经被“消灭”了一半——摩尔和弗里德里希这会儿还人手一根大油条吃着呢。
这个真不错啊,比英国人的早餐强太多了!
史密斯捏着竹牙筷戳破水晶虾饺皮,粉红色的虾仁混着笋丁滚进了醋碟:“我在南威尔士的矿井干了十五年,从没见过矿工早餐能吃上鲜虾——开平的伙房每天从滦河口的渔港运海鲜,工人们每月伙食补贴就有一块半银元相当于五个先令吧!”
弗里德里希的钢笔在账本上飞快换算:“才五个先令?如果按照伦敦物价,这些早餐至少值三先令”
摩尔捏起一个热腾腾的烧卖咬了一口:“算少了,三个先令可吃不到那么好吃的东西”
“承惠八十文!”伙计的唱价声打断了他的话。
唐四爷挥挥手,用广东话说:“记我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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