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朝鲜话就是汉话的方言,此时朝鲜的文字更和汉话完全一样,许多朝鲜的读书人都会一些汉话。脑子稍微好使一点的朝鲜人,都能很快学会汉话。
弗里德里希用藤杖指着远处即将可以收割的稻子:“这些粮食要交几成赋税?”
“三成归圣库,其他都是咱们的。”金老汉抹着眼泪道,“东王的恩情实在还不完啊!”
白斯文突然冷笑:“罗耀国在中国只能收到一成!”
金老汉瞪了他一眼:“那是天朝上国的百姓福厚,我们有东王就满足了东王是朝鲜国自箕子以来第一仁君!”说着他又抹起了眼泪:“东王的恩情比海深,比天高.”
次日凌晨,焦煤燃烧时发出的刺鼻味道提前十里宣告了汉城铁厂的存在。当朝阳攀上冠岳山时,众人终于望见江边林立的烟囱。十座搅炼炉喷吐的青烟与晨雾交融,把天空染成铁灰色。
“每小时能炼三百斤熟铁。”俄罗斯总管图波列夫扯着嗓子介绍,他油腻的工装外罩着东王赏赐的蟒袍,“反射炉每月出四十吨钢,能铸十二门二十四磅炮!”
铸铁车间里,二百名穿着厚厚的麻布工作服,热得浑身出“水”的工匠正在操作坩埚。来自佐贺藩的大匠石井鹤山突然暴喝,二十个日本学徒齐刷刷举起铁钳——烧红的炮管胚料被送入锻锤时,飞溅的火星在麻衣上烧出一个个黑点。
“这些倭工月钱多少?”白斯文突然发问。
图波列夫的络腮胡子抖了抖:“包吃住,月给朝鲜圆一块半——抵得上他们老家三石糙米,大匠的工钱则翻十倍!”
白斯文笑道:“那洋匠的月钱是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