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能通过种种迹象计算大政的能人以及位处核心掌握着整个帝国信息资源的大臣们心照不宣以外,所有人都为这个消息震动。
“西去长安九千里”当然是士人夸张手法,以底定敦煌为限,三千里还是有的。即使打得顺利,一去一回,少不得一年。大军圣人离京这么久,是否有点冒险?潼武锁钥固然足可以高枕,可若是大郎倾巢来犯,挡得住否?前线战事,还能安否?
朝廷可以再播越无数次,关中却再也经不起一次大乱了啊。
“陛下!卫尉少卿臣骋昧死以闻…………”
“昔年邦周在时,继成康治世,而昭王南巡不反。只显穆王,刑帅宇诲。以群臣视穆王之尊,也不隐藏他父亲的错误,何也?这是为了警示后来天子,不要重蹈昭王覆辙,不可远战。”
这劝谏就很严肃了,您别乱搞。
大臣们接席而坐,交头接耳:“吐蕃已亡,沙州将士不过万余,塞北杂种羸弱,若这还需要圣人出马…………遣几员能将,率三五万大军西指,敌不难平。”
“常胜军节度使王柱,左军中侯萧秀,兖州节度使朱瑾等,皆是智勇双全的大将之材,兼具万人敌的勇力,以其为招讨,应该是恰当的。”
御座下,香案独席上的郑延昌几乎是下意识反问:“照尔等所说,圣人就只能垂拱明堂,宰相就只能干坐三省,政委诸卿,军付各将,且看公等如何执政施为了?”
“不敢!”第一个跳出来的居然是郑延昌,看来这事已是内定了,倒不如退求其次,大臣们不敢抱有反对的念头:“只是朱李二贼威胁在侧,这雍州大局,还需圣人主持。臣敢请出师后,圣人且驻金城宫。如此,二贼来犯,潼武危急,也好回援,不使心腹有失。”
尚书左丞杨涉、中书侍郎陆扆等人纷纷附和:“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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