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何以知之?”司空延抬首截断:“某入幕不过五载。前四年,只在朱温治下管着驿站。”
“罢了。”郑延昌不以为忤,眸中幽光流转。
李克用性情,他尚能揣度;朱大郎心思,却如雾里观花。
西域战事在即,若二贼趁虚作乱……当早备应对之策。
少顷,他从马扎下抓出一叠卷宗递过:“拿去取信朱大,仰仗你的时候还多。俟平中原,莫说金银珠玉,便是郎官太守,某亦可一言而决。”
司空延漠然。看了一会,指尖捻着卷宗凑近烛火。
火苗腾起,黑烟如蛇般缠绕上升。
郑延昌在烟幕里举爵,声音带着黏腻的暖意:“令郎某已接入相府。某视如己孙,自当延名师,授经史,亲传百家。”
“呵,愿相国寿数足待彼时。”司空延喉间溢出一声冷嗤,身影没入幽暗旋梯。
郑延昌缓缓搁下金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