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狗围着他转个不停,妻子在耳边絮絮叨叨:“这次是打哪里?”
“晓得球。”他钻进屋里,寒衣、草鞋、水壶、干粮一一收拾妥当挂在身上,交代了一番家人,便出了柴门。存
村子里鸡飞狗跳,几个小吏模样的汉子懒洋洋的在村头槐树下或坐或站,冲着那些正在奔走到齐的百姓间或喊上两声:“甚么舍不得!俺们吃着皇粮,临到事上,不照样抛弃妻子跟你们泥腿子夯一条路上?这遭是热腾腾的粟米粥,还有盐菜!几位相公心慈,饭管饱!干粮就不必了。要是气力卖得足,说不定回头还能给家里捎上一顿赏赐。”
这些管着户口调动的芝麻官们,其实也不怎么认真计人。多半还能多放几个名额,反正人凑够了就行,那么死理干鸟。僧道,牢里罪犯,豪门仆从,市井无赖,甚么不能抓?铐了就走!左不过应付县尉差事,李圣人也不俺们加钱,敷衍了事算了,心就放软些罢。
“走走走!”几个老练的民夫一招手,领着大群汉子走过来。
密密麻麻的妻儿老小,只是站在后头站在路边,不断的招手叮嘱。
……
艳阳高照。
寂静的朱雀天街上,铁甲如流。花花绿绿整齐成阵的步骑将士隆隆前进,沉默无声。
背插认旗的信使从两侧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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