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道山高。”李袭吉直甩脑壳:“这一带山高,且龙门渡两岸峭壁如削,潭口小而逼仄,犬牙呲互,好似一口牙齿。渡河太慢,容易被追上。”
李克用骂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样!”
幕僚们奇怪的看着他。
我们还没问你,你到底要怎样呢!早让你走,你干嘛去了?
“下道如何?”有人寻思道:“走潼关,找杨守亮借道,从陕县北归。杨守亮敢不借,就拔了他那个鸟陕州。”
“不妥。”有人否决:“下道更紧。潼关的黄巷坂,都紧成什么鬼样了,车马几乎塞不进去。”
张慧听着反反复复的议论,秀发下的脸浮现嘲讽。
她看不惯前夫,恨不得李全忠家族被杀绝,也看不惯貌忠实奸的继夫,两镇文武。
这些人,就是个笑话。为臣不能尽忠,为贼不能称霸。文不能安邦,武不能戡乱,终日蛆爬狗钻,嘴里说着笑死人的滑稽话,手里干着反胃的男盗女娼。
尤其李克用,更是个活董卓、活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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