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嗬…………嗬嗬!一股要断气的呛痰叫声响起。
“圣人,这里。”小妾徐氏凑身递上容器。
朱大郎眼都不睁,只是听声辨位:“tui!”
“蜜水,蜜水!”他又叫嚷:“这是什么酒?如此难喝,我心里就像火烧,嘴巴进太阳辣!”
“圣人息怒。”李美人连忙扶着朱大郎枕到自己滑腻的大腿,用金匙小口小口喂蜜水:“好点了吗?”
“吧唧吧唧……”朱大郎舔着嘴唇,梦呓似的:“莫乱叫……”
话音未落,鼾声复起。
枕边,崔莺莺实在受不了猪似鼾声,揉着憔悴眉头,蹑手蹑脚掀开被子下了床,坐到一边支额以眠。
她本是朱友恭之妻,朱友恭经常对朱温说朱大郎坏话,好几次使其险些被杀,于是道场寺之变后,朱大郎杀朱友恭而夺其妻女。
烛火暖黄的卧室里,除了朱大郎的鼾声,就只剩下不知谁人偶尔发出的三两声压抑抽泣,也转瞬即逝。崔莺莺胳膊肘抵在案上,却没睡着,同样在悄悄憋泪。
清辉夜凝,撒落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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