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长安时就眼皮子一直跳,总是不踏实,劝都将莫乱来,怕出事。这下安逸了!没死在朱温、幽州贼刀下,却把命送在圣人这里!致兹覆灭,军府负俺何多!”
“散了,都散了罢!黄河又没上盖子,在这紧排慢排,难道都等着下河当水鬼,冲到东海喂鱼?”
“跑?往哪跑?游骑到处都是,追了俺们一整夜。各自溃去,就打兔子来将俺们收拾了!”
“就是把俺砍成七八段,也跑不动了,俺就在这躺尸等着,死在这也罢!”
“活路何在?活路何在?俺是不是该写遗书了?”
“李大王在哪里?李君庆在哪里?找领导们问问,准备带俺们上天还是入地?”
无数晋军,只是或站或坐或睡成死狗,把手里钢刀头盔敲得“铛铛铛”的震天响。更多的人睡得鼾声如雷。一个连着一个,一个靠着一个。
晋军同样已经疲惫万分,更甚王师。
前日半夜就开始备战,天亮就开打,连打带走到今日,休息的不知道有没有三个时辰。仅剩不多的粮食在撤离路上也没带得走太多,现在几乎饿得肚子拉稀直响,感官迟钝。
这个煎熬过程,人比畜生能撑。人少有累死,马牛驴、骆驼之类却折得多。李克用带的骑兵,本来都是配双马。现在骑士剩七千,战马也堪堪只有万数。有些还是马步军的。而这战马其中还有不少受了伤脱了力,因为种种因素短时无法上阵。
可以说晋军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来一支农民军,恐怕也能杀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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