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也走到近前劝道:“医者可是说过,勿动怒。”
头一回被这么骂,能不怒吗?李克用刚想叫几句,偏头又是一阵痛,只好深呼吸忍住火,呢喃道:且不走了,据守黄河,背关而战。这个疯子,我不过就劝他莫穷兵黩武,部下军纪差了些,为你们请封荣耀官职,便这样骂我,与我生死相见…………我的心好痛,好冷……”
晴天白日,李克用的身躯微微发抖。
“君臣一旦交恶,自是无所不用其极。”盖寓扶着他坐下,复劝道:“走吧,和圣人打没意思。等他这阵气消了,再累表将劫掠三辅咬死为军纪差,其他事态度也诚恳点,按时进贡,也就过了。抢劫不算大事。而一旦打起来见了血,有了伤亡,彼此就都不好收场了。”
抢劫,在国朝,在大多数人看来,的确不算大事。安史以来抄略贡赋、拦截漕运、雁过拔毛的节度可太多了。大历那会,还有大帅在入朝觐见武帝的路上,带兵劫掠数百里。
闻言,李克用觉得是这么个道理,理智告诉他也该这么做。
可——
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五个要求被拒四个,还被一顿贴脸狂喷,扬言卸腿送终。
这是什么?视同仇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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