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压抑了一阵子,圣人才哈哈一笑:“善。”
“拓跋部与折崛部争地,拓跋斥责折宗本仗着麟州杨氏撑腰,包庇族人偷了拓跋部的羊。折崛部上书称拓跋部以贱种辱他,称折崛为蛮狗。”圣人提了一个现实问题,问道:“臣子互相摩擦的事每天都有,你认为这事怎么处理?”
徐彦若一颗心绷了起来。
德王稍作思考,道:“三方都过错。虽然党项人内部争端不断,但折崛部偷拓跋部的羊的行为属于偷,偷触犯的是国法。应严厉斥责折崛部,令其交还赃物,明白法律之威。”
“折崛与拓跋同源,且熟化已久,骂折崛为蛮,纯属口无遮拦,得意忘形。考虑到他们是受害者,一时激愤,便罚它上表自辩。”
“一应纠纷,应上诉朝廷,哪容得地方拉帮结派。杨氏倚枢密副使、北地夫人为援,为折崛部提供了和拓跋部争斗的底气,应训斥两位夫人,令其对母族严加管教。”
徐彦若松了一口气。
目光望向德王,这个少年眉眼与太宗真容深为相像,骨架宽大,天庭宽阔,容颜俊美,而且明事理,有主见。这番意见虽不太成熟,但基本合格,不枉他日日言传身教。
“善。”圣人说的还是那个很模糊的善字,但内心其实很满意。随着德王渐长,在其他孩子都还小的情况下,加上这一番表现,他已经打算再给德王培植一些党羽,物色一个初步的“班子”,并将其带在身边亲手培养,以备随时突击上位。
“好了,出去见你母妃吧。”圣人这次的表情和煦了很多:“你走以后,她日夜以泪洗面,以至身形憔悴。好好陪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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