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挪动脚步,欲把朱温挡在身后。
朱温隐晦地扯了一下,小跑上去,亲自扶起王檀一干人等,然后握住王檀的手,别过头,哽咽不忍:“王卿!”
没办法,压力过于巨大。
这个压力不是其他,武夫造反,哪里没有?朱温也有心理建设。主要是对未知结局、死亡的战栗。董卓,李傕,苻坚,冉闵,侯景,朱泚……想起这些人的花式下场……说不怕,那是假的。
“陛下……”王檀对朱温并无多深的君臣感情,但看到朱温宛如被兽兵凌辱后的凄毁少妇,还是有些难言。堂堂汴帅,大梁皇帝,何至于此。
朱温意识到失态了,松开王檀的手,问道:“朕初播而来,洛阳如何?”
“洛阳只臣一部,附近金墉城、孟津各有一个镇将。”但都按兵不动,在观察局势,或者说,在等朱友裕接收。
朱温已被儿子趁着王师进薄的机会掀翻,继续为其效力,就得面对和朱友裕开战。事到如今,父子谁强谁弱,谁的赢面更大,不问可知。况且朱友裕在汴军之中本就极富威望,否则这次也不可能一举得手。如无意外,他已整合了陕州的十余万人马。
他王檀要跟朱温一条道走到黑是他的选择,在朱温大势已去的情况下,其他将领多不会站朱温。没意义。中原格局马上洗牌,把兵马在朱温父子的内战中拼光,那才是蠢。
朱温脸色更加衰败:“洛阳可有乱军?”
“有,但不多。有臣等在,当不敢进犯车驾。”王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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