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点点头,目送王檀离寺,才在道场寺内走动起来。
他心如不系之舟,形同已灰之木,在人前,嘴角依然挂着一副坚强、淡定的微笑,给受伤的大臣上药,给垂死的军士喂粥,挤出眼泪共情。把睡在地上两眼望着暮色发呆的石妃抱在怀里,诉以爱怜之言。单说这份心志,是个干事业的。
正在朱温努力维持队伍的时候,一群杵着棍棒的伤员一瘸一拐靠了过来:“陛下。”
朱温心一紧,强自镇定,勉强笑了笑:“怎么?受了伤别乱动,找——”
“陛下……”
“你说。”
“俺们二十二人决定了,就不从陛下南下了,返乡去也。”说话的为首小校,被斩了一支手臂,
眸子暗淡,嘴里不停咳血。
“也好。”朱温在身上摸了个值钱的物件塞给他。
“臣等去,圣人自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